她是如此的有底气，和之前他们见到的那个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林鹿秋，全然不同了。

“你……！”

傅元凯撸了撸袖子，一副要干架的姿势，加上崔如蓉表情也不怎么好看，这让他们母子俩看起来还真是来故意找茬的一样。

“下一位。”

林鹿秋不慌不忙地开口，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

“……算了，元凯，我们先走。”

崔如蓉意识到他们继续留下来也讨不了好，这里毕竟是医院。

再闹下去，吃亏的是他们。

而且，他们现在也需要一点时间好好理清楚眼下的情形。

看着二人离开了中医馆，方医生握着保温杯走了过来，关心道：“小林，你没事吧？他们和你曾经有过节？”

老年人看事情总是很敏锐的，他一眼就看出这母子俩对林鹿秋的敌意。

林鹿秋没有否认。

冯延从旁边走过，阴阳怪气地扔下一句：“刚来没多久，就和病患发生矛盾，还真是第一人。”

他进了休息室后，方医生无奈地对林鹿秋说：“别理他，小林，他这人性子就这样。”

林鹿秋为人到底怎么样，这些天的接触下来，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刚才那情形，很明显是那母子两人以前对小林做过些什么不好的事，所以她才会这么对他们。

不过……“小林啊，我问你件事。”

方老医生低声问道：“刚才那小伙子的病，你是真医不了么？”

他觉得，以林鹿秋的能力，可能她只是不想医。

果不其然，他看到林鹿秋摇了摇头。

“方老师。”

她不卑不亢地直视老人的双眼，缓缓道：“有时候，尽管是医者，也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要去医治的，对吗？”

崔如蓉和傅元凯这对母子，可谓是烂透了。

一个精于算计，想让傅景琛死，一个满心色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地伤害别人，这样的人，她根本不想救。

如果要强迫自己去医治他们，她只会觉得污染了自己的医者生涯。

她至今都不会忘记，之前这母子俩对她做过的那些事。

“……唉。”

方医生叹了口气，“我能理解。

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不管怎么样，你是拥有做出选择的权利的。”

只是可能，会叫人误会。

……

傅家的车上，崔如蓉和傅元凯坐在后座，脸色都是一样的漆黑。

“儿子。”

崔如蓉深思后开口：“我现在怀疑，你大哥他……可能不是自己醒的。”

“妈，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