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笑着附和，“可能是看的人很多吧，看的人多就会给作者造成自己写得很好的错觉。”

常山点点头，看着包间里乱糟糟的一群人，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啊，越来越想不明白，我们是要拍观众想看的，还是该拍真正的艺术品。

心啊，都太浮躁了，观众也是、我们也是。”

想成名想成名的叫嚣着，留给世人的就只是三流的低俗作品。

苏木被常山这句话搞得也没了心气儿，“不是说好了么当初，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站在顶尖，我站在顶尖，我们都到这个行业的1的时候，就发力来改变这个圈子。”

“说的是挺好听，且不说我，苏木你还记得这个约定吗？别说改变这个圈子了，你都快被这圈子磨得没有人样了。”

常山丝毫没给苏木留面子，“赵总家的大姑娘、可还好睡？”

苏木手一抖，别开视线，“我们是真心的。”

“真个屁啊，把我当傻子吗。”

常山冷笑了一声，“不过无所谓，赵总疼女儿，根本就不会怀疑她什么，我劝你也早点儿想明白，如果你对人家姑娘不是真情实意，还是早点儿脱身吧。

不然你说，赵总最后会向着谁呢？”

“他会为了女儿连钱都不要了吗。”

苏木也冷言冷语地嘲讽了一句。

常山沉默片刻，“你这话听着真让人恶心，钱和家人，那是能比较的东西？为了家人，哪怕倾家荡产，这才是人啊。”

苏木顿时被点醒，他再次看向常山，发现对方眼神非常清澈，完全不像是喝了酒的样子。

“苏木，你当年可不是这样的，”

常山摇了摇头，“到底是哪步错了呢。”

“……”

“对了不说这些了，我有个很有意思的人要介绍给你。”

常山说起这话，脸上浮现出笑容，似乎是发自内心地高兴着，“特别聪明的小伙子，对圈子一点儿兴趣没有，但悟性很高。

基本上我点拨两句他就能顺着我的心意演下去，跟当初的你有点儿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苏木苦笑了一下，给自己到了杯酒，“是么，那还真是想见见……”

“等着，”

常山立刻换上一副醉容，抬手朝另外一桌挥了挥，大声喊着，“商陆！”

苏木起初不觉得商陆哪里特别，但聊了两句之后似乎察觉到了商陆身上难能可贵的一点——

不做作。

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可以在娱乐圈里站住脚吗？

但有野心却举止做作的人是一定不会站的住脚的。

苏木反复思考着，假如自己和这样自然不做作的商陆处好关系，那么在外人看来，至少自己也会是个不做作的人。

一个、正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