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聪明人聊天就是容易，宁姜和宁知远很快就达成了合作的意见。

没过两天，宁知远就告诉宁姜可以签合同了。

签合同的地点当然不可能是家里，也不能让其他宁家人知道，所以宁知远选定了一家私人会所，在宁姜某天上课的中午来接她过去。

走的时候，宁姜看了眼神色复杂又怨恨的宁娇娇。

宁娇娇远远看着宁姜上车，她认出来了，那是哥哥的车，所以哥哥骗了她，他也站在了宁姜那边，对吗？

宁姜没理会宁娇娇会有什么思绪，去找宁知远签合同前，她特意找了个律师跟过去。

宁知远看见宁姜身后跟着的律师，对宁姜的认识更深了些。

宁姜却坦然地笑笑：“哥哥，我说过了，我不信你。”

“毕竟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未成年人，如果你要在合同上做什么手脚的话我大概率也是看不出来的。”

宁知远听到这话有点无语，哪个什么都不懂的未成年就敢这么大胆威胁他跟他达成这种股份互换的协议，还能提前准备好律师检查合同？

几乎是方方面面都思考到位了。

宁知远想了想自己高二的时候，虽然也在为进入宁氏集团做准备，但绝对没有达到宁姜这样成熟的心智和手段。

趁着宁姜带来的律师在检查合同的时候，宁知远突然问她：“姜姜，你想要的就这些吗？”

小小年纪就能谋划到这种地步，她想要的会只有这些吗？

宁知远有些怀疑。

但宁姜把自己靠在座位上，单手拖着下巴摆弄手机，姿态随意地反问：“哥哥，你觉得我还能要到更多吗？”

当然不可能，宁家未来是要交给宁知远的，这是宁家人共有的常识，就连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场的同为宁海亲生儿子宁知灼，都没有资格和他争。

宁知灼和宁家其他人大概也知道这点，所以宁知灼从开始就没有和宁知远抢的意思，甚至自己走了个不同的道路成为了科研人员。

所以，宁姜作为一个半路回宁家的亲女儿，想要和宁知远抢公司的继承权，几乎是不可能的。

宁知远的沉默就说明了他的答案。

宁姜于是也笑了：“所以说啊哥哥，我只是想要钱而已，没人爱我没关系，只要有钱就自然会有人爱我。”

宁知远却觉得她现实，他还是更喜欢宁娇娇那样天真可爱有点笨笨的小公主。

“为钱而来的爱也不是爱。”

宁知远语重心长地劝她，至少他自认为自己对宁娇娇的爱，就不掺杂其他的任何因素。

“那我不管，反正有钱就很快乐了。”

宁姜哼了一声，这时候看起来倒是有点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模样了。

宁知远对这个半路回来的亲妹妹没有感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宁姜却在脑海里笑了：骗你的也信，我想要的可不只是这一点钱而已。

很快宁姜带来的律师也看完了合同，除了找出几处小漏洞之外，宁知远确实没有在合同上做什么大文章。

于是宁姜和宁知远分别带来的律师又征求他们的意见，对一些条款进行了改进之后，重新拟定了新的合同，两人再重新签上名字。

这次的合作才算是真正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