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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陌生并不是台北的特征,不是台北的&ldo;文化品格&rdo;和&ldo;精神气质&rdo;。
台北也并不曾着意营造陌生的氛围,或打算使自己成为一个他人眼里陌生的城市。
我们对台北的陌生感,其实是两岸的隔阂造成的。
所以,即便是去过台北的人,也可能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台北。
其实,用于广州的那个&ldo;头衔&rdo;‐‐&ldo;最说不清的城市&rdo;,用在台北身上没准更合适。
可不是&ldo;这个城市,充满了混杂的风景。
&rdo;&ldo;走在街上,你不仅会产生东西南北各种文化空间交织的幻象,而且有古今中外混淆的文化时间错杂感。
&rdo;&ldo;台北是温柔的也是暴力的。
&rdo;&ldo;在台北,你分不清楚人们是贫是富&rdo;,&ldo;也说不清楚是科学或是迷信,糙根抑或前卫&rdo;。
这是一个&ldo;处处有活力,处处有怪招,处处有机会与失足,有发财梦与邪恶&rdo;的&ldo;陷阱&rdo;。
&ldo;什么都绕着你转,却什么都抓不住&rdo;(徐学《最陌生的城市:台北》)。
是不是有点&ldo;说不清&rdo;
其实,即便把台北称之为&ldo;最说不清的城市&rdo;,也是不妥的。
因为它的&ldo;说不清&rdo;,实际上还是&ldo;说得清&rdo;,只不过很难用一个两个词来概括罢如果一定要概括,也许只能用&ldo;多样&rdo;两个字,称之为&ldo;最多样的城市&rdo;。
我们知道,这个先前叫做&ldo;艋(舟用)&rdo;的小镇,成为名叫&ldo;台北&rdo;的大都会,是相当晚近的事情,而这个城市的文化,其实是由移民创造的。
中国移民程度最高的城市,有北京、上海、深圳和台北,但移民成分却各不相同。
台北的移民,主要有40年代东渡的政治移民,他们来自山东、湖南、四川、东北;有50年代和60年代进城的乡下移民,他们来自台南、花莲、宜兰、屏东;有70年代的国际移民,他们来自菲律宾、马来西亚和拉丁美洲;还有90年代来自中国大陆的经济移民,还有从日本和欧美学成回国的留学生以及他们带回的海外配偶。
说得早一点、则还有明清时代的闽粤移民,也许还有日本统治时期留下的某些移民,不折不扣的一支&ldo;多国部队&rdo;。
这些人都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和文化观念,他们身上的&ldo;文化无意识&rdo;也都是根深蒂固的。
但他们又都要在台北讨生活谋生存,他们也要通婚并生下第二代第三代。
因此这些不同的文化便只能飞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rdo;,既对立又交融,既冲突又整合,结果便呈现出新老并存、土洋结合、中西合壁的局面。
比方说平剧、舞台剧、现代舞共聚一堂,歌仔戏、脱口秀、摇滚乐同台献艺,或者&ldo;早上坐飞机,中午冷气机,下午电算机,晚上找童乩(扶乩算命)&rdo;什么的。
这种风格,我们不妨称之为&ldo;多样&rdo;或&ldo;驳杂&rdo;。
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称之为&ldo;光怪陆离&rdo;或&ldo;面目模糊&rdo;。
如果说,把台北称之为&ldo;最陌生的城市&rdo;尚有可取之处,那么,把香港称之为&ldo;最辛苦的城市&rdo;便未免匪夷所思。
陌生也许是一种魅力,辛苦怎么也是魅力谁又会把辛苦看作魅力的确,香港是忙碌的。
&ldo;东方之珠,整夜未眠,守着沧海桑田变幻的诺言。
&rdo;然而,在香港忙碌的背后,我们不但看到了辛苦,更看到了活力。
其实,与其把香港称之为&ldo;最辛苦的城市&rdo;,不如称作&ldo;最有活力的城市&rdo;。
80年代,香港政府曾开展过&ldo;活力运动&rdo;,而&ldo;活力&rdo;,则恰恰是香港的魅力所在。
谁都知道,香港最让世界瞩目的,就是创造了长期繁荣的经济奇迹。
香港的经济自由度名列世界第一,人均外汇储备名列世界第二,贸易量仅次于欧盟、美国、日本,名列世界第四,人均年收入更早已跨过2万美元的全球富裕线,而香港不过是面积一千多平方公里、人口不到六百万的&ldo;弹丸之地&rdo;。
如果没有自身的活力,怎么创造得出这样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