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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的确,男女关系确实是一个敏感问题,怕老婆也不怎么体面。

不过,怕老婆虽不体面,却也不算太丢人。

中国自古就有怕老婆的事,就连皇帝和宰相也有怕老婆的(请参看拙著《中国的男人和女人》),也没听说有多丢人。

至少,怕老婆总不比自私、小气丢人。

何况上海人也并不讳言自己怕老婆。

1991年,上海电视台播出名为《海派丈夫变奏曲》的系列小品,列举围裙型、夹板型、麻烦型、保驾型、私房钱型等10种类型,并唱道:&ldo;男子汉哪里有,大丈夫满街走。

小王拿牛奶呀,老赵买酱油。

妻子一声吼,丈夫抖三抖。

工资奖金全上交,残羹剩饭归己有,重活脏活一人干,任打任骂不还手。

&rdo;其调侃性实不让龙女士,上海人看了听了却哈哈大笑,也没听说有人要向电视台&ldo;讨个说法&rdo;。

也许,问题就出在:怕老婆这事(也包括相关的其他事),上海人自己说得,别人就说不得,尤其龙应台说不得。

因为上海男人&ldo;终究是男人,是中国的男人。

尽管是不可多得的&lso;稀有&rso;,或&lso;温柔坦荡&rso;到&lso;像个弯豆芽&rso;&rdo;(胡妍《龙应台和&ldo;捧不起的上海男人&rdo;》)。

哪个男人愿意被说成是&ldo;不像男人&rdo;没有。

如果被女人这样说了,就更不行。

何况尤应台又是个嫁了老外的台湾女人,同时又是一个著作等身的名女人,养尊处优,风花雪月,要啥有啥的,自然&ldo;站着说话腰不疼&rdo;,有什么资格对被生活重担压弯了腰的上海男人说三道四?结果,上海的男人和女人&ldo;在众目睽睽之下,无端地成了一盘烤得透红的龙虾&rdo;,而那位乱刮旋风的龙女士,却&ldo;早已坐在瑞士美丽的家中,欣赏并记录着她儿子安安的如珠妙语,我们这里关于上海男人的喋喋不休,浑不关那个家中的痛痒&rdo;(李泓冰《龙应台与周国平》)。

想想谁不生气?

但,即便如此吧,似乎也犯不着那么光火。

要知道,尤应台毕竟没有恶意呀!

她也没有挖苦或者嘲讽上海男人,只不过有点&ldo;困惑&rdo;又有点&ldo;调侃&rdo;罢

其实,事情坏就环在那&ldo;调侃&rdo;二字上。

你想吧,如果真心认为&ldo;最解放的男性就是最温柔的男性&rdo;,而上海男人恰恰就是,那么,你调侃什么还不是内心深处多少有些不以为然?这就让人恼怒,而恼怒的深层原因则是被戳到了痛处。

事实上,上海男人的形象问题一直是上海人的一块&ldo;心病&rdo;。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全国各地都有了一种&ldo;共识&rdo;,即:&ldo;上海男人最不像男人。

&rdo;上海男人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并为此深感苦恼。

上海男人也不是没做过努力,比如也有人留发蓄须,作&ldo;硬派小生&rdo;或&ldo;西部牛仔&rdo;状,但给人的感觉却是&ldo;不像&rdo;。

因为&ldo;你无法设想一个浓须长发的壮汉操一口绵软的吴语与小贩讨价还价&rdo;(杨东平《城市季风》)。

正因为上海男人心知肚明又无可奈何,因此特别怕别人说。

现在龙女士却把一般人认为&ldo;不像男人&rdo;的种种表现添油加醋地统统端了出来,还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这不是存心和上海人过不去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对这种事情的不能容忍,可是全世界都&ldo;人同此心&rdo;的,不独上海人如此。

不过,上海人到底是上海人。

在对龙女士的&ldo;回敬&rdo;中,尽管有些话也许没说到点子上,但那态度,仍不失优雅体面,费厄泼赖。

于是我也想替上海男人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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