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怀初他们走后，楚矜便将手松开。

祂现在的样子像是从血海中滚过来一样，怀灵感觉自己一摸祂的衣袖，都是湿润的。

祂应当不会死在这里吧？

怀灵问道：“我们一会要怎么做？”

“在这里待着便可。”

楚矜点燃了一些灯，这里面也不知道为何，点燃了灯也是不太亮堂。

祂做完这些事情便将方才拿到的符咒放在怀灵的面前，“你可知晓这是做什么用的？”

怀灵摇摇头，他仔细揣摩着那符咒。

楚矜笑道：“你拿着这符咒，再沾上我的血，贴在我的心口处，我便会死。”

祂身上满是血，这符咒此刻也沾上了楚矜的血，这般危险的东西，祂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这般淡定地同着怀灵说出来。

怀灵点点头，没成想楚矜下一步便是握着他的手，让他拿上那符咒。

“你现在就可以杀掉我。”

祂的声音在上方轻飘飘地响起来，怀灵手一松，那符咒便掉下去。

怀灵迟疑问道：“你……你想求死吗？”

楚矜问：“你想让我死吗？”

祂现在有些虚弱作态，差点维持不住人形。

“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要你随意一动，你便是他们家的功臣。”

怀灵没有半分迟疑，他低下身子，将那符咒捡起来，然后当着祂的面撕掉。

青玉佛灯的光有些映照在怀灵的眸中，清澈见底，却又像是极为脆弱。

怀灵摆出这样子，看谁都像是落了半分情，一举一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令人魂牵梦绕，哪怕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楚矜情不自禁伸手摸着怀灵的眼皮，他手上染的血太多，血珠子直接顺着怀灵的脸颊滚落下去，如同美人泣血。

这一幕场景有些眼熟，怀灵心底有些抗拒，可他看到楚矜如此伤心的眼神时，一时间忘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