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度着步回到公寓门口的时候，看见了时明。

&ldo;你怎么会在这里?来查案吗?&rdo;

&ldo;不，我在等你。

&rdo;他看向我。

&ldo;怎么了?找我有事吗?&rdo;

&ldo;嗯，能出去走走吗?&rdo;他的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

一路无语。

&ldo;沫沫，你今天的情绪看起来不好。

&rdo;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叫我，除了家人，也许，就只有交往时候的男朋友是这样称呼我的。

&ldo;你的似乎也不好。

&rdo;我看着他不由地微笑起来。

&ldo;是，查案很辛苦，尤其是耗费大把精力而且没有丝毫头绪的案子。

&rdo;他看着前方的天空，也微微地笑起来，像在自言自语。

&ldo;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和案子有关的事情想告诉我?&rdo;

&ldo;记得上一次见面我跟你说的话吗?&rdo;

&ldo;嗯，关于有人整容成程森的样子，查出结果了吗?&rdo;

&ldo;查了本市和所有周边城市的整容医院最近半年的病史记录，按理说，这些都是保密的资料，但是办案需要，医院还是让查了，很辛苦，几天几夜不眠不休。

&rdo;他望向我，眼里有血丝，想来是缺少睡眠的缘故，&ldo;没有结果。

&rdo;

&ldo;什么?!&rdo;我几乎叫出声来。

根据我们之前的判断，程森已经死了，而出现在警局的那个人一定是整容成他的样子冒充他，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杀死他的凶手，怎么会错?我反反复复思考着推理的前因后果，没有理由出错。

可是，怎么会?

&ldo;沫沫，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rdo;时明看着我，眼底竟浮起一丝温柔。

第三十三章

现场很残忍，满墙满地的血，满屋的血腥味随着空气飘散，看到的人大都转过身捂着鼻子干呕。

作案手法是近乎疯狂的凶残，硫酸腐蚀了整张脸，面目全非，死者父母来认尸的时候，甚至都无法辨认。

凶手被警察带走后就疯了，丈夫背叛，女儿被杀，又有什么人可以承受这样的打击呢……

我从半梦半醒中挣扎着坐起来，脑子里盘旋不去的是茶坊里贺进阳说的话。

我相信这些都是真实的，那么，我在梦里见到的就是案发经过的重现吗?当时没有目击者，一切都是在警方后来的调查中才真相大白，而每一个细节，都和我所见到的契合。

为什么我会看见这些呢?那么真实，又仿佛只是一场恶梦。

一种阴森的感觉向我袭来，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在这一墙之隔的地方，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在这间闲置已久的公寓里，究竟发生过多少故事?

我走下床，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