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帅级心脏换来了莫眷的遗骸，在用眼球与张莹达成交易，莫小栈让虚长梦和李米诺等人，与展华庭继续后面的谈判，也就是这种时候，他才会记起蛇信，对比自己手下这些二流子的谈判手，蛇信肯定能让他获得更多，不过就如当初给维纳斯的考验一样，莫小栈不会因为少许的利益，而让蛇信进入到两难的境地，莫小栈和盛华只能选择一个，这不是让蛇信做决定的时候。

而莫小栈交代完毕，自己则是拉着张莹来到了一个山洞，这是当初与狮子逃亡后呆过的山洞，也是莫小栈多次在不带之森滞留的地方，若不带之柱依然存在，莫小栈当然会选择那个地方作为莫眷的复活地点，但是祖灵已死，小栈只有退而求其次。

张莹让莫小栈守在洞口，没有让他观看整个复活的过程，口中虽然用调侃的语气说着，这是女生的秘密，但是莫小栈知道，张莹是不想让自己联想到那些龌龊事，而从复活莫眷到张莹恢复容貌的过程，张莹更不会让莫小栈了解其中的细节。

三小时后，一条身影飞快地掠出了洞口，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声再见，莫小栈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张莹，她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次出现，而她也将继续命运给她开的那个玩笑，莫小栈没有去追，他觉得让张莹这样离开，才最能保护她那不多的尊严。

而终于，另外一个人，也慢慢地从山洞探出头来。

第256章她

孩子?复活后的莫眷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那容貌和莫小栈进入完全体之前竟然是一模一样，莫小栈看着面前这个自己镜像一般的存在，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曾经在心里说过，自己欠莫眷一个童年，但没有想到张莹竟看穿了他的心思。

不过莫眷冷冷的眼，只轻轻扫过莫小栈，就转移到身下那成为废墟的不带之森上面，这眼神，这动静，让莫小栈明白，莫眷的心智记忆依然存在。

&ldo;你其实没有复活我的必要。

&rdo;莫眷依然没有再看莫小栈，但与维纳斯一样，他能一眼就认出莫小栈来，口中说着冷漠的话语，但莫眷却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享受的表情，显然没有因为空气中流散的病毒而表现出任何不适。

五岁，八阶……这是莫小栈的判断，但他无法理解，为何复活后的莫眷，战力竟然飙升到这种程度。

&ldo;这是我欠你的……&rdo;莫小栈终于是回答。

&ldo;你不欠我什么，因为现在的你，也不完全是他。

&rdo;莫眷依然冷冷的道。

莫小栈当然明白莫眷的意思，他不完全是暴食，他还是原生者，祖灵之子，还是元祖，不过一丝苦笑也游上了嘴角：&ldo;所以我们也没有纯粹的血缘关系。

&ldo;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的莫小栈有种心如刀割的难受。

莫眷却又瞟了莫小栈一眼，笑笑道：&rdo;你不是父亲，不过……你永远是我的小栈。

&ldo;莫小栈的眼泪如断线珍珠一样落下，他曾经多少次幻想着与莫眷的重逢，曾经多少次构思着那会是怎么样的一副画面，痛哭?拥抱?怒骂?指责?不对，他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而莫眷却像是早就透彻了解一般，莫小栈的所思所想，根本脱离不了他这个养父的掌控。

他是莫眷，但我不是暴食!&rdo;所以……所以你还是我的眷伯!&ldo;莫小栈一扑而上，跪倒到莫眷面前，他纠结的思绪，最终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豁然开朗。

莫眷的眉头皱了起来，粉嫩粉嫩的小手作势就要打，在他的高压统治下，绝不容许莫小栈有丝毫懦弱的表现，不过高高扬起的手始终无法抽下去，轻轻地落到莫小栈头顶，拨弄着莫小栈的头发，莫眷说道：&rdo;这些年，你辛苦了……&ldo;&rdo;不苦……不……&ldo;莫小栈泣不成声，仿佛眼前不是一个孩子，而是那个照顾了他十几年的养父，苦心孤诣，历尽艰辛只为让他健康成长的养父。

莫眷的泪也终于流了下来，自懂事以后，这是他第一次流泪，在他的心目中，暴食将他打磨成一块钢铁，而莫小栈却真真正正让他变成了一个人。

&rdo;起来吧，都长这么高了，怎么还哭得像个孩子?&ldo;莫眷一挥手，将毫无准备的莫小栈承托起来，看着那一米八五的身高，毫无瑕疵的完美体态，如仙似妖的绝世容颜，莫眷也有了张莹那样的感动，这是一个艺术品，一个神，我亲手缔造的一个神。

可惜的是，他始终还是被张莹给骗了，复活的不是暴食。

父亲……

小栈……

若是让他再次抉择，他会选择暴食还是莫小栈?

莫眷笑笑，他有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该去的，还是随风而逝吧。

在莫眷面前好不掩饰地发泄了一番，莫小栈才擦去了眼泪，一挥手将蕾蕾召唤出来，说道：&rdo;蕾蕾，来看爸爸。

&ldo;&rdo;蕾蕾?爸爸?&ldo;莫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而当那水晶一般的女孩出现面前的时候，莫眷却是吓得退了一步，指着蕾蕾，连声音都颤抖起来：&rdo;你……你……&ldo;蕾蕾一扑上前，深情地抱住了莫眷，这让莫眷到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rdo;爸爸，难道你忘记蕾蕾了吗?&ldo;&rdo;你……你不……&ldo;&rdo;你当年把我留在滴漏之巢，然后小栈哥哥找到了我……&ldo;莫眷沉思起来，然后皱着眉头，对莫小栈道：&rdo;小栈，你离开一下，我有说话跟他说。

&ldo;莫小栈对于莫眷，几乎是天性一般的服从，嘴上面虽然嘀咕了几句，说是最远也不过几百米，但还是如莫眷所说的，走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