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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第2页）

褚闰生并不答他，只道：&ldo;其实，我也是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年是你成为了&lso;初鬼&rso;，而不是普煞。&rdo;褚闰生顿了顿，笑道，&ldo;唯有普煞那般心性坚定之人，才能在吸收了那么多力量和记忆之后，不至于迷失心智。而你，根本做不到。&rdo;

少年的神情愈发惶惑，他强压着情绪，质问道：&ldo;普煞，你究竟是怎么了？&rdo;

&ldo;我不是说了么？我不是普煞。&rdo;褚闰生摇摇头，道。

&ldo;普煞……&rdo;少年的神色顿生悲凉，他一字字道，&ldo;以前的事你明明记得。难道，你不想实现我们的理想了？&rdo;

&ldo;以前的事，我的确记得。不过，理想么……&rdo;褚闰生笑意一收，声音一沉，道，&ldo;死人，没资格谈理想。&rdo;

&ldo;你……&rdo;少年大惊，但那惊骇不过片刻，他怒气陡生，咬牙怒视着褚闰生，吼道，&ldo;我杀了你！&rdo;

褚闰生笑了起来，他开口令道：&ldo;金轮！完形！&rdo;

言罢，空中那环金光飞纵而下，一下子环住了那少年。少年毫无反抗之力，只得声声嘶吼：

&ldo;吞我？你休想！你休想‐‐&rdo;

金光之中，火焰爆裂，但那力量却被禁锢难发，只有点点火星漫出金光之外，却也不过翻飞片刻便陨落熄灭。

褚闰生看着眼前景象，连姿势都未曾动过。他轻叹着，如自语般道：&ldo;我还活着，就强你百倍。心念坚定，便以我为尊！&rdo;

言罢，金光骤亮，吞没一切。那少年的嘶吼终被湮没，再不可闻。金光褪尽，那少年站立之地只余下了一环金轮。轮身金光四溅，火焰暗流，那鲜明之形，宛若重生。

褚闰生这才松了口气，淡淡而笑。

正在这时，风过，桃叶摇晃，引动一片叮啷之响。只见一人，缓步自桃林中走了出来。

看到此人，褚闰生稍稍皱眉，继而笑尊了一声：&ldo;尤高功……&rdo;

前来之人，正是尤从之。他看了看褚闰生，又看了看凌霄一行，开口道：&ldo;你怎与这两只妖物在一起？&rdo;

褚闰生想了想，道：&ldo;弟子道法平庸，被妖物追迫，多亏这几位姑娘相救。妖物之说，弟子不知。&rdo;

尤从之望着他，抬手捋着一缕发丝，柔声问道：&ldo;我方才察觉晦明双剑的剑气，此物应是华阳观薛观主的法宝，何故在此？&rdo;

褚闰生沉默片刻，应道：&ldo;弟子不知……&rdo;

&ldo;不知？&rdo;尤从之缓缓走上前来，掠开自己耳畔的发丝，捏了捏自己的耳垂，&ldo;那你知不知道，人说谎之时，声音会有变化？&rdo;

褚闰生闻言，微微一惊。他蓦然想起，乾元观主施清雯在世之时，他也曾在她面前言不由衷。那时，施清雯就曾说过同样的话。乾元观专修道乐，对声音何等敏锐……

他无奈而笑，略带无力道：&ldo;尤高功明察，弟子方才的确是说谎……薛观主和施观主早已死在太上圣盟手下，他二人临死之前，将道行和法器传给了我。&rdo;

&ldo;你？&rdo;尤从之皱眉，&ldo;若你得他二人功力，道行更在我之上。但你入宅之后，从头到尾皆是袖手旁观，怎么讲？&rdo;

褚闰生笑答：&ldo;尤高功，你可知道自己已经中计了？&rdo;

尤从之不解。

&ldo;这宅院之内，本封着一件至凶至恶的法宝，其中拘索着万千精魂。先前在宅外，李延绡是故意引你和陈高功入宅。上清派素来行善济世，看到精魂作乱，你二位必定做法度魂。只是这样一来，那法宝的主人会被夺去法力、损毁元神。他情急之下，必然对二位出手。这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do;

褚闰生慢慢说完，长叹了一声，无奈道，&ldo;不瞒高功，那法宝的主人，就是我……&rdo;

尤从之听罢，心中愕然。他细细忖过那段话，道：&ldo;原来你就是李延绡口中那个道法出众，智谋过人的上清弟子……&rdo;他皱眉，沉声道，&ldo;既是如此，为何不如实相告？&rdo;

褚闰生反问：&ldo;若如实相告，结果有何不同？&rdo;

尤从之沉默，无法作答。

褚闰生忽然笑了起来，笑意染得他双眸水亮，明朗非常，&ldo;天道贵生，无量度人。你们的道理，我懂。而我的道理，也很简单……&rdo;他的声音渐而低缓，&ldo;……人不伤我，我不伤人。&rdo;

尤从之听到此处，道：&ldo;虽不甚明白你的道理，不过，你的意思是让我收手是吧？&rdo;他说着，冷然一笑，&ldo;那你只需答我几个问题即可。&rdo;

&ldo;知无不言。&rdo;褚闰生点头，应道。

&ldo;这里所有的精鬼是你所释？&rdo;

&ldo;是。&rdo;

&ldo;天空中的三蛇巨阵是你布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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