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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无法取代（第3页）

一如在那个夜里，听闻她的全部计划后，一言未发，却送上一樽同她一模一样的偃甲与改制后的魂灯的越山青。

“我算是明白，为何这么多年，经历外部势力有心分裂瓦解之举，经历过争吵、破碎、重建过后，她唯一不曾怀疑过的人就是你。”

文疏星深深望了越山青一眼，似是喟叹，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转身走向青云殿。

残阳斜照“不问天”石碑。

待到文疏星走远后，应珣才转动近乎僵直的躯体，看向越山青，她沉吟片刻，尚未开口，就被越山青打断。

越山青只轻扫她一眼，说道：“我知你在忌惮什么，但不问天有五位魁首，我们几人各司其职，谁也不会被谁取代。”

这两人，出身相似，经历亦是类似，同为世家大族叛逃而出的悖逆者。

一人是不问天对外诸事的主事者，一个是不问天的智者军师，坊间亦有好事者对于她们究竟谁才是不问天的第二把交椅之事议论纷纷。

回溯者那边，时常能传出应珣与文疏星不合的消息，就连越山青这种避世之人都略有耳闻，应珣又怎会不知。

应珣眼神明晦不定，片刻后，重新露出了她标志性的笑容，勾起越山青的手臂，语调轻快道：“罢了，我便大度让她一次。”

但只这一次触碰，越山青再度好似炸了毛的猫一般弹开，脚步飞快地走在应珣前头，只留应珣一人在后方无奈道：“你刚才替我撑腰的时候也没犯这恐人的毛病啊……”

两人一前一后，虽未多言，却十分默契地跟着文疏星进了青云殿。

涿光的传音符上写得清清楚楚，文疏星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们，方才碰面，显然并未说完。

青云殿中陈设同上一世不太一样，处处透露着越山青极致简约甚至称得上简单的风格，文疏星并未在意，只缓缓同她们讲起了自己的来历。

这个故事不短也不长，应珣与越山青却听得很入神。

讲到最后，文疏星说道：“我本不欲将自己的来历坦诚相告，毕竟……我亦无法判断，如今的你们，能否接受一个回溯而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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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虚空通道分别之时，涿光要求我做的三件事中，其中有一件，便是将我的来历，你们所遭遇以及未来将会面临的一切，都对你们如实相告。她说……前路坎坷，你们需要知道所有的风险。”

“她还说……我们是刀尖悬命的同伴，时刻有坠落万丈深渊殒命的危险，信任是我们互相支撑彼此唯一的基石。”

文疏星似笑非笑道：“我连天工殿都不曾踏入半步，人尚在虚空通道，她就已经开始指挥我做事了，倒是很有首领的自觉。”

应珣眉峰一挑，颇为赞同道：“在这件事上，我十分赞同你。”

甫一照面就被涿光半买半哄着做了许多偃甲的越山青也不由点头。

应珣靠在青云殿的立柱边，立柱上的云纹浮雕硌着她的

（ｂｕｄｕｘｓ）?（）

后背，她也并未起身，而是慵声道：“她让你做的另外两件事是什么？”

文疏星拖长了语调，脸上笑得和气，却学着应珣的语气道：“这两件事，还真的都是大事呢……”

应珣对她怒目而视。

…………

旭日高照。

七人聚集在林初的所住的小院里，看着林初行色匆匆地回来。

身为领队，他今日前往七国论道的主阵地去抽签，确认公布出来的论道赛程表。

林初此人，运气一向不算好，说难听点，应该叫非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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