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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6 章 众神残留（第7页）

阴司出逃的鬼魂，

假借人族躯体苟活，

游走于十四州阴诡魂魄聚集之处，借阴兵为己用。”

涿光侧首看着应珣：“你叛出应氏时年龄应该不大，自那之后便开始走诡商这条路，是从那时起就在找人？”

想了想，她更正道：“应该说是，找一个鬼魂？”

应珣沉默半晌，缓缓点头：“我在找一个鬼魂，她是我母亲。”

“多年前，她化作阴魂，因身中奇咒，即便无载体也能魂魄不散，且不归阴司黄泉。也因此奇咒，她化作阴魂后神智尽失，记忆全无，只身一人在人世间游荡。”

应珣勾了勾唇角，狐狸眼中却无笑意，而是满目冰凉：“你知道的，应氏自诩正统道门世家，向来不喜同这些阴诡之事打交道。甚至像应氏、上清宗这等道门，自来是以铲除阴魂怨灵为己任，下手时从不分青红皂白。

“我担心她什么都不懂地在人间游荡，不知什么时候可能就被道门人士给‘铲除’掉了，便闯了应氏禁地盗走摄魂诀，修习了这道门禁术，多年来四处找她。”

“这次，也是听说此地有众多鬼魂滞留，想着来这里找一找，兴许有望。”

应珣顿了顿：“可惜无果。”

原来应珣是因为这个才成了应氏叛徒的。

涿光唇线绷直，侧首看了眼应珣，她眼中不见太多失望之情，想来是多年下来已经失望太多次，对这个结果十分平静。

涿光自然也知道，应珣这番话中暗藏了很多问题。

比如，应珣的母亲，一个应氏出身的正统道门弟子，为何会因古怪咒术化作阴魂，而应氏竟毫无作为地任由族人的魂魄这般在人世间游荡。

又比如，号称正统道门世家之首的应氏，和上清宗并列为道门至尊，其族内禁地之中，为何会藏着《摄魂诀》这等自古以来就被道门视作邪魔外道的禁术。

这大抵是应氏这些年在外绝口不提应珣这个叛族之人的原因。

待到她们聊得差不多，裴暄方才结束调息，和苏枕流差不多时间起身。

苏枕流状态恢复许多，脸色也好了不少：“我们所在之地应当是这座山里，且是在最底部，失序河中古怪之处太多，你们怎么看？”

应珣则是道：“先别记着上去，那壁画我看一眼就觉得灵台如蒙针扎。”

裴暄瞥了一眼，发现自己竟还好，并未出现应珣那般感受，也很快收回视线不再多看。

沉吟片刻，涿光开口道：“我大概有了些猜测。”

三人同时向她看去，听她语气不疾不徐道：“丁闲玉的话，透露了很多问题。”

应珣颔首：“不错，最大的问题就是，失序河中的所有鬼魂都认为……神明仍在，甚至有传言称祂们还会偶尔降下神谕，抑或是回应信徒的祝祷。”

这简直颠覆他们此前的认知。

毕竟，在人族数千年的历史中，他们收到的教育从来都说：万年前，母神消失，众神陨落，神明纪元由此结束。

十四州各族所有生灵在混乱和灾难中度过了一千多年，直至人族重新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秩序，开启了属于人族的纪元，直至今日。

涿光道：“我确实在这里感受到了部分属于神明的气息。”

她摊开右手，手心的火焰标记呈现。

“地流火的‘流火’，来自融泽。”涿光抬眼看向应珣和苏枕流，“我们在秘境中直面过融泽残存的意志，我不会认错。”

裴暄左看看应珣，右看看苏枕流，有些茫然。

你们什么时候一起干过这种大事？

怎么没人通知到我呢？

我到底还是不是不问天的一员了？

涿光继续道：“不止融泽。地流火蛰伏的地脉，很像地母残存的力量，还有我们初到此地时感受到的那个极度危险的源头，应当也是某位神明遗留的力量。”

听她这么说，应珣眼神渐深，逐渐明白了过来。

她猝然抬头，对上涿光的视线：“你是说——”

涿光肯定地颔首：“我怀疑，这里是众神陨落之前，留存力量，保留生机，为自己复活归来准备的后手。”

“只有众神残留的力量交织，才能造出这个不在十四州，却又广袤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失序河。”

第127章上古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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