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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杀人案云雾渐散马清斋和盘托出（第2页）

&esp;&esp;“你杀害包俊才是在哪一天？”

&esp;&esp;“是在八月二十九日。”

&esp;&esp;“具体一点。”

&esp;&esp;“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左右。”

&esp;&esp;“你刚才说，摆渡的要等人差不多了才开船，那么，包俊才就不会是一个人。你怎么能有机会下手呢？”郑峰道。

&esp;&esp;“这——”

&esp;&esp;“请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不瞒你们说，我在芦苇荡里面守候了两个晚上，第一次，包俊才回来的比较早，人也比较多，没有办法下手。第二次，包俊才回来的很迟，人也不多，他跑到芦苇荡里面来解手，我就……”

&esp;&esp;“你把作案的过程详细交代一下。”

&esp;&esp;这时候，王萍的笔是最忙的，金所长从办公室拿来了一瓶蓝墨水。金所长估计，谈话一时半会不会结束。

&esp;&esp;“八月二十九日黄昏——大概在五点钟左右，我早早地躲在了芦苇荡里面，一直等到七点多钟，包俊才终于来了。”

&esp;&esp;“等一下，你和包俊才之间有一段距离，又有芦苇遮挡，你是怎么看见包俊才的呢？你当时在什么位置？”

&esp;&esp;“我当时就躲在北渡口附近的芦苇丛里。”

&esp;&esp;“芦苇丛和渡口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esp;&esp;“有——大概有十几步的样子。”

&esp;&esp;“你刚才讲，包俊才到七里湾的时候，时间是七点多钟，天已经黑了，黑暗之中，你是怎么确认包俊才的相貌的呢？”

&esp;&esp;“你们没有在夜里面去过七里湾吧！鲁老五和谢大爹的船头上都有一根桅杆，桅杆上挂着一盏马灯。”

&esp;&esp;郑峰知道李云帆的意思，李云帆之所以问得这么细致，是想看一看马清斋所交代的情况和案发现场的环境、案发现场勘察的记录是不是吻合。

&esp;&esp;“接着说。”

&esp;&esp;“船上一共有三个人，另外两个是女娃。船靠岸以后，包俊才最后一个跳下船，他还和谢大爹说了声“大爹再见’。两个女娃走在前面，包俊才走在后面，相隔十几步的样子。等包俊才走进芦苇荡以后，我就远远地跟了上去，一直没有机会，路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

&esp;&esp;“停住了？”

&esp;&esp;“对，他钻进了芦苇丛……”

&esp;&esp;“他要干什么？”

&esp;&esp;“他要解手。我看见他从书包里面拿出一个作业本，从上面撕了几张纸。我就慢慢地跟了上去，他往芦苇丛里面走了十几步的样子，脱下裤子，蹲了下去。”

&esp;&esp;说到这里，马清斋停住了。他喝了几口水，又换了一支香烟。

&esp;&esp;刑侦队的其他同志都站在会议室的门外，一个个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好几只耳朵贴在门缝上，卞一鸣就是其中之一。

&esp;&esp;郑峰和金所长耳语了几句。

&esp;&esp;金所长打开门，朝外面招了一下手，所有的人都鱼贯而入、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会议室，坐在一旁的长靠背椅上，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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