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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座山雕29（第1页）

“回黑龙江？干啥子？”宋陆感到摸不着头脑。

“张乐山，你熟不熟？”

“熟啊，太熟了！老子之前大掌柜就是他！”

“说道说道，张乐山什么最厉害？”

宋陆摸了摸下巴说道：“不论咱们自己说还是那些个花鹞子说，都说大掌柜这枪准儿、腿灵儿、眼神尖儿，我看未必。这三样，都没底下的四梁八柱厉害！”

柳清儿才知道宋陆以前是土匪，但在一边听着还是云里雾里，便问道：“宋大哥，你说的什么谜语，能解释一下否？”

宋陆一拍大腿道：“说习惯了......大掌柜说的就是头头儿张乐山，花鹞子是说那些军警，四梁八柱就是大掌柜的八个亲信，其中分为里四梁，外四梁。”

柳清儿听着津津有味，说道：“再仔细说说！”

“里四梁是炮头、粮台、水香、翻垛，分别干带队、管粮、哨卡、军师的活儿。像我，以前就是炮头......咳咳！”说到激动处就忍不住咳起来。廖勉谆和柳清儿一惊，原来宋陆也曾算是土匪里的师长了。

他接着道：“外四梁是秧子房、花舌子、插千、字匠。分别干绑票、嘴炮、侦查、写字的活儿，他们多活动在外，所以分到外四梁了......扯的差不多了，说回大掌柜的本事儿，依我看，他那三样都一般，最厉害的是他的鸟儿！”

“什......什么鸟儿？”

“不是裤裆里的鸟，是他养的鸟，脑袋上秃瓢的那种！”宋陆伸手比划着形状。

“秃鹫？是么？”廖勉谆问道。

“对！秃鹫！所以他外号才叫做座山雕！这鸟儿好是厉害，两只脚一抓，翅膀一振，能提二百来斤的大米；那吸嘴一啄，居然能把大石头啄碎开来；还有那双眼一瞪，茫茫白雪之中，隔着二里地的白兔都逃不过。我要有这眼神，早就一枪把皇帝老儿脑袋崩开了！”

柳清儿听他说的入迷，忍不住打趣道：“可惜现在没皇帝给你崩了。”

廖勉谆想了想，这秃鹫如此厉害，那大小姐混的荣门若是有了这样一只好鸟，肯定是能横行霸道了，她所要的，应当就是这鸟，于是说道：“我们就要那只鸟！”

宋陆一惊，道：“鸟也认主人的，再说，这鸟这么厉害，我都没见能和这鸟搏斗三个回合的。廖老弟，你当真有法子？”

廖勉谆思索，若江轶对与自己一起，他嘴皮子一动，说不定鸟就屁颠屁颠跟来了，只可惜他现在也不知所踪，更不可能到东北来帮助自己。思来想去，又有一物窜上心头，便道：“放心宋哥，我有办法。”

宋陆紧抓廖勉谆的手真切道：“我和大掌柜也是多年交情，事情再如何，让我来办，也不要伤他。”廖勉谆点头同意。

他又对柳清儿说道：“咱们胡子向来对女人不善，小妹你要不先留在这儿......”

柳清儿瞥了宋陆一眼道：“师父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两人拗不过她，也只得让她一起跟去了。

从徽州跑去黑龙江，可不是一段短程，全靠坐铁路过去，也得费上三个日夜，加上顺路先去京城落脚把启蒙笔交去，半个月也显得不那么宽裕。

三人凑齐银钱算了算，路费算是足够，但余下的饭钱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商议之下，还是以赶路为先，于是翌日便赶向车站去。

虽是铁道之上，柳清儿也不忘向廖勉谆讨教起功夫，廖勉谆便口头上把一些要领和经验向她一一细说了。虽然只是些理论，但柳清儿悟性过人，廖勉谆教了一，她便能把二、三都说出个大概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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