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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2页）

那些从一开始就被两个人小心规避的问题，终于开始一点点揭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小缝，然后慢慢的撕成一道狰狞的伤痕。

他是不是概要庆幸，那个孩子天生敏锐的善良让他把所有可能会伤害到别人的话都憋到了一个尽头，直到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去忽视，才那么小心翼翼的去寻找答案。

甚至于到了这个时候，那个孩子还在试图原谅。

但此时的四代需要的，恰恰不是原谅。

他觉得，他忽然有些理解鼬的做法。尽管并不认同。

“没有杀意不代表不会杀，他是再不斩的部下。为了他最崇敬的人，如果他出手怎么办？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吗？”

水门总是很冷静很冷静的去分析问题，但是这正是鸣人无法忍受的。

“难道人的生命就这样没有意义吗？就这样被杀掉，你不觉得冷血吗？”

“在成为人之前，你首先是一名忍者，鸣人。在忍者的制度下，这个制度本身就是一个冷血的存在。”不仅冷静，还总是一针见血。

“那对方如果是朋友呢？也要杀掉吗？！”鸣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跟平常一点都不一样的水门，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你是在说已经叛逃的佐助？你知道吗，如果那天我没有出手，你或许已经死在他的手上。”他的声音依旧透着让鸣人觉得彻骨的冷静。鸣人无法忍受，那样温暖温柔的水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认清现实吧，当佐助离开这个村子的那一刹那，就等于他亲手斩断了你和他之间那可笑的羁绊。就像他所说的，你们已经是对立的两个人，下一次见面他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这就是忍者。不是小孩子的游戏，也不是故事，这是你必须去面对的。从你成为忍者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了你要将所有站在你的对立面的人全部斩杀。不要忘了你的背后是什么，是木叶还有你想要保护的人。”——那么尖锐的语言，那么冷酷的语气——那不是水门……

“可是……”鸣人有些动摇，握紧了拳头依旧想要反驳，但四代却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如果现在大蛇丸站在你的面前，你要怎么办？是束手就擒，还是选择反抗？”

“当然是……”反抗了……

“一旦你反抗，你要怎么做到不杀了他？他给村子带来灾难，杀死了三代大人，还带走了宇智波佐助。跟仇恨无关啊鸣人，只要你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就必须要有所牺牲。”

“我不相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鸣人挥舞着拳头，愤怒的，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描述，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该要怎么办。他只是知道，绝对不会让它继续这样下去。胸口澎湃的也许不仅仅是怒意，或许还有些许冰凉，他觉得有滚热的液体在眼眶里堆积，但倔强让他无法低头。

“鸣人，你没有办法改变这些；就算你能够改变，在改变之前，你也要先试着去适应他。鸣人，你还小……”无法认识到真正的忍者世界究竟有多残酷。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你，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你，还无法体会那种无奈。身为工具的无奈。同情心和善良，只会让你过快的湮没在忍者历史的洪流之中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要活下去，必定有所牺牲。这种牺牲，或许是天真，或许是善良，或许是对手的也可能是同伴的生命。

“总之，我不相信。命运什么的，我才不会相信。如果真的是命运的话，我就去打破他！”

“鸣人！”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鸣人给彻底打断。

“不要再说了！水门，你真是太讨厌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哼！”接着便是摔门而去的声音。

——他最终没有听到那句近乎无声的绝望的喃喃自语：

如果可能，我也想让你的世界里永远只有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