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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欢迎（第2页）

“真的吗？我想你可以试试。”

一个略带冰冷的管状物体抵住了艾肯的后腰，在经过几毫秒的思考后，艾肯理解了旅游指南上标注的这个地方所谓的自由风气。

“好吧，先生，我可以试试。”艾肯缓慢地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听候安排，但刚举起一半就被叫停。

“好了，孩子，双手不用举起来。”

冰冷的枪口渐渐离开艾肯的身体，艾肯哭丧着脸希望周围的人能注意到这里，不过好像大多数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于是他只有缓慢地转过身子，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盯着醉汉，好似在说我只是个孩子，有必要吗？

“嗬，这无辜的小眼神，你的眼睛已经够黑了，不需要再眯着。”

醉汉淡淡地微笑着，出乎意料地将手中的火枪递给艾肯，看着艾肯有些迷茫地接过，补充说道：“喏，拿好，只有一颗子弹，不过对于你这种瘾君子来说已经够了，给自己一发吧，你已经扛不下去了。”

艾肯面色呆滞地接过，然后看着醉汉转头离去，注视那半佝偻的身子，他出乎意料地举起枪瞄准了醉汉。

“砰！”

一颗子弹插着醉汉的身体划过，然后与地面撞击出一个弹坑，虽然并没有打中，但还是明显地吓到他了，醉汉那被酒精朦胧的双眼立刻清醒过来，“喂！你干什么？”

“不是没打中吗？这说明我精神状态挺好的，醉汉先生。”

“混蛋！”醉汉有些愤愤地说道，但眼神明显有些飘忽不定，他虽然喝了酒但还没有醉倒不省人事，他只是转身快步离去，口中喃喃地骂道：“又一个疯子！”

“疯子？或许是吧？”艾肯转动脑袋看着四周，在昏暗煤气路灯照射不到的角落里，漆黑的阴影里隐藏着什么，那才是让他心力交瘁的东西，但艾肯总是骗自己说那是流浪狗，魁梧的流浪狗。

周围的音乐和人群的哄闹只因为枪声而消失了一刹，之后又仿佛回归如常，或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这些情节的发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艾肯拨弄了一下那支火枪，确认只有那一发子弹后，抖落灰烬然后顺手放在自己的背包里，在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挑衅和赞赏的目光注视下走进了酒馆。

“不要在城市里杀人哦，我的小甜心！”

希尔达诺斯，这座城市的酒馆重塑了艾肯对于酒馆的印象，那种极具荒唐的冲击，原来酒馆还能这么粗俗不堪，仅仅在里面刚刚坐下，艾肯就想立马离开。

裸露的肉体伴随着刺鼻的酒精冲击着他的脑袋，奇异的烟雾和各色的神奇灯光晃花了他的眼睛。

强忍着恶心避开那些画满浓妆想要亲吻自己的嘴唇，艾肯一口酒没有喝就跑了出来，“这座城市的酒馆可真不友好，这个城市的夜晚也是如此。”

谨慎地避开周围想要攀附上来的女人，她们的奇装异服和大片大片裸露的皮肤并不能吸引艾肯的注意，而且艾肯现在没有精力关注这些，他闻到了一些莫名的味道，那种类似腐臭下水道里的恶心气味，柑橘和苹果的脓包。

“跟着路灯！”

艾肯压抑住颤抖的嘴唇，他反手握住肩包里的火枪，因为击发而导致的温暖已经慢慢消退，只剩下冰冷的回应，侧着头看向前方街角的角落，笼罩的阴影下一双绿色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那种若有若无的气味渐渐浓郁起来，艾肯好似置身于腐臭的沼泽中心，“呕！”

就像是用了腐烂水果制作的派，一想到这些艾肯感觉自己的胃有些不舒服，或许他不该介意酒馆里的酒精。

“看起来有点不妙，它们不害怕人群，而且只在乎我！它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是我！”艾肯稍稍加快了步伐，酒馆这个看似坚固的庇护所可能只是一个温和的陷阱。

“流浪狗！流浪狗！顺着道路！”

艾肯的双腿有些僵直，他在逃跑的同时还不时左右观察着，暗淡的灯光盖住了他极度苍白的脸色，那双因为失眠导致的双眼越发深沉，极度的危机感开始涌上艾肯的心头。

“一、二、三…它在我的右边……很好，走过去了，它没有动…一、二、三…”

“呼…只是一只流浪狗。”

艾肯的额头浮现细密的汗珠，那颗悬着的心在剧烈的涌动中渐渐平复下来，胸腔里的声音渐渐减弱，艾肯渐渐能听清道路两旁低矮楼房里传出的人声，这种感觉就好像突然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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